花灯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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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兰抢亲记(11)

魏无羡进门见诸多故旧,却生恍若隔世之感,上一刻是戮力同心的射日之征,下一刻已是分道扬镳。

本该意义风发的新郎官面上绷着,心里却忍不住瑟缩,“你来做什么?”难道连抢亲的工具人都准备好了。

“我和江澄散了,”魏无羡忍不住逗逗金子轩,“又没有和师姐断亲,当然是来送嫁的。”

“确定是送?”金子轩反问。

“嗯,”魏无羡瞧着金子轩反应不大对,可惜身无长物,实在不像是贺喜的模样。于是把温苑举到身前,“你看,我连滚床童子都带来了。”

江澄确定魏无羡的六艺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滚床童子哪有带来娘家的道理,直说来混吃混喝的都比这理由强。

没好气道:“带个拖油瓶做甚?”

魏无羡不知该不该说江澄这时候“知道分寸”,没点破温苑的身份,只不清不重骂一句拖油瓶。

“我们阿苑可乖了,才不是拖油瓶呢!”

温苑知道江澄不喜欢自己,只低头摆弄陈情。小孩子气息不稳只能断断续续吹出几声不成调。

能被魏无羡带着的孩子,要不是他闲极无聊在外头当人贩子“捉”的,要不是直接从乱葬岗上带下来的,总之都不是什么“好”出身。

聂怀桑苦着脸,“魏兄,你可别叫他吹了。”即使拿在一个稚子手中,鬼笛陈情过往威名依旧叫人为之胆寒,忍不住往聂明玦背后躲,“我怕!”

魏无羡一贯知道这位昔日同窗称不上胆大,很是贴心的收回陈情,“阿苑,先不玩了。”熟练地用袍角擦拭。

温苑是个听话的孩子,到了陌生地方,见着许多生人,连笛子都被收走了,心底有些害怕,原本想往魏无羡怀里躲,忽然在人群中见到亲近之人,可想而知有多高兴。

蓝思追大概预料到接下来的发展,忍不住转到一边,心下暗示,我不存在,我不存在。

温苑一个大鹏展翅,魏无羡拗不过,把人放到地上。温苑扑拉拉跑过去一把抱住蓝忘机的腿,奶声奶气仰头唤道:“有钱哥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嗯。”蓝忘机微颌,手温柔地摸摸温苑的头。

聂怀桑竟然从蓝忘机脸上看出一丝温和慈爱,忍不住生出逗弄之心,“那他是谁?”指着魏无羡。

一问三不知的面孔是占便宜的,没有攻击性极具亲和力的一张脸。温苑自然不害怕,“羡哥哥呀!”

“你还真是,”魏无羡想到温苑第一次见到蓝湛时,大街上抱着人腿喊爹。走过去蹲下刮刮他的鼻子,“有钱就是爹!”

“可我不想叫羡哥哥娘欸!”温苑说得十分顺口。

“有钱哥哥。”

“羡哥哥。”

蓝景仪和金凌一人一句复述,世上骗术千千万,唯有这种最可恨,称呼诈骗长辈分。

“有钱就是爹。”

“有奶就是娘。”

以前怎么没看出蓝思追你这么不要脸呢。

江澄向来看不惯魏无羡待灵剑散漫的态度,再见刚经过小儿口水洗礼的陈情,十分嫌弃顿时化作十二分,“不嫌脏呀!”

“阿苑路上看见卖葫芦的走不动道,”魏无羡把话接过来,“我能怎么办?”

“你不会给他买呀!”江澄觉得一串糖葫芦能解决的问题,犯不着赔上陈情。

被温情耳提面命过多次,“小孩子糖吃多了坏牙,”魏无羡一脸正色,“再说,我没钱。”

难怪见着蓝忘机一副乳燕投林般的大喊“有钱哥哥”,原来身边是没钱哥哥,连串糖葫芦都买不起。

魏无羡每一次都能刷新金凌对贫穷的认知,从乾坤袋拿出一串糖葫芦递过来,“可怜见的,连糖葫芦都没得吃。”

最底层的戏谑被被表面的怜惜掩盖的恰如其分。那表情那语气拿捏得深宫里的娘娘都望尘莫及。可惜如今的小温苑“背靠”含光君这颗大树,不能摸摸头啦。

魏无羡看着突然冒出的一身金家宗主服制的金凌和糖葫芦,再看与他模样相似的金光瑶,联想江家大门外的奇怪对峙,金子轩金光瑶两人神色颓丧。

“你们金家,”语调拔高,“终于有人篡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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