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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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兰历险记1 我是金如兰

金凌借着酒意漫步长廊,面上瞧不大出来脑子却是晕的,心里隐隐约约觉着今日的金麟台不一样。暗道蓝景仪的酒果然后劲十足,连自己家都差点不认识。

来来往往的仆从见着这位算不得面生金氏贵子快速而沉默的行礼后各自忙活,表面看一切井然有序,私底下不知将要兴起多少风浪。

目光放空望着檐下的红绸红灯笼,俗艳喜庆。一时想不明白蓝家的喜事为何金麟台张灯结彩,一时又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从云深不知处转回金麟台。

总之头是晕的,心是飘的,脚是晃的。

金光瑶顶着一张笑面指挥着仆从来来往往布置场地,暗地里悬心另一件事。

蓝曦臣缓步过来,反被劝道:“此处嘈杂,二哥不如先入斗妍厅内休息。”

见人的确分身乏术,蓝曦臣让金光瑶万万保重自身。

走过一条又一条长廊,景色、建筑、人物越发清晰,连金凌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天光亮了还是酒醒了。

熟悉的斗妍厅就在不远处,思念的人近在眼前。泽芜君与小叔背身而过的场景仿佛昭示着观音庙的结局。

他甚至不能明目张胆的伤心,怀念一个罪人本就是罪过。偶尔私底下对亲近二三人胡乱念叨小叔叔曾经对他有多好。

脸上浮现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原来不是天亮了也不是酒醒了,是在梦中,却禁不住热泪盈眶。

金光瑶刚送走蓝曦臣,眼观六路自然漏不了慢慢靠近的金凌。熟悉的脸,华贵的金星雪浪袍,他是谁,又被谁指使,将会发生什么?电光火石间脑子里闪过一个个人,金光善、金夫人,不安分的金家旁系…预演一个又一个应对之策。

旁人眼里肖似敛芳尊的金氏子走路跌跌撞撞,金凌眼中的自己却是迅疾如风扑过去。

金光瑶并非躲不过去,只是想看看对方的路数。

“小叔,我好想你。”金光瑶设想千层套路,万万没想到是最不可能的一种。一身酒气,难不成真是个单纯的醉鬼。

“我好想你,你走了,我连哭一声都是罪过。”感情做不得假,见对方哭的伤心,或许他真的有一个很好的叔叔,金光瑶忍不住拍拍背安慰着。

金光瑶站的位置本就是斗妍厅大门口人来人往,自有早到各家族宾客聚在一处凑着热闹,他们看不见金凌的脸,不过啧啧说道:“瞧这伤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爹呢。”随即暗道晦气,大喜日子触金家霉头。

这真的是一个醉鬼吗?

蓝曦臣离得最近听得真切,劝道:“如此下去不是办法,小公子不如先去偏殿休息。”

听见蓝曦臣的话,金凌嘴上不说,却带着金光瑶往斗妍厅走。

不听不听,蓝家的假人念经。

江澄在厅内听得传有人在外面和金光瑶认亲,联想到金家以金光善为首一堆说不清道不明的乌七八糟事,今日是阿姐和外甥的喜事,不能教人砸了场子。

毕竟不是主人家,又不想亲自上阵撕扯失了风度,紫电自然挥向更面生的人。

金凌手一伸抓住紫电鞭梢,白净的手上没有半点灼痕。

在场所有人露出惊讶的表情,不少人默默地向后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前提是要命大。

醉酒少年轻易破了紫电的攻击无非两种可能,要么修为远胜江澄,要么灵器认主。

无论哪一种都很恐怖好吗!

江澄惊愕,他有多久没遇到过这种超出常理的情景了!

醉酒少年不害怕,反而语气惊讶。

“舅舅,你好久都不来金麟台看我了。”身体却慢慢往金光瑶背后挪着,像小孩藏在大人背后寻求保护的模样,可惜他的身形并不娇小。“我近来没有闯祸呀!”

少年对江澄是何种感情,亲近,畏惧?反倒将金光瑶当做靠山?

越来越让人摸不着头脑。金家小公子满月礼堂而皇之闯入一个醉鬼,够玄门百家笑话几年了。

看着旁边的蓝曦臣,“泽芜君?我们刚刚不是在云深不知处喝含光君喜酒吗,怎么回来金麟台?”

金凌的思路往另一个更奇特的思路去了。别人洞房花烛,小叔却黄泉埋骨,余者皆是天涯失意人。

说他醉偏又清醒!

金家的麻烦终究要金家人解决,金子轩越过众人走到跟前。

金凌笑道:“欧阳——”你怎么穿我家衣服,话未出口,不由自主望向大门方向,那里有二里长坡撵道,那里有彩绘浮雕,那里有他早已冰冷的父亲,眼睛转过来,“父亲。”此刻却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泪水渐渐模糊双眼。

于旁人看来是醉酒眼瘸误将金子轩认做金光善,代父受过也算全了孝道。

殿内婴儿啼哭响起,有女子温柔地哄着,“阿凌,乖,不哭!”声音并不高却清晰地传入金凌的耳朵,一如梦里一般。

远在天涯又近在咫尺,仅仅隔着一扇殿门,他早已进出过无数次的门。

当金凌终于放开金光瑶想要进斗妍厅时,江澄迈步挡在面前,“你究竟是谁!”

金凌想起那个尘封已久的名字,对着他的舅舅大声喊道:“我是如兰,金如兰!”。

一年前夷陵城小院里三姐弟满怀心事为期待降生的小生命起名:金凌,字如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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